遺落之鏡

  CP： JARVIS X Tony

  背景在雷神索爾三及黑豹後。

  內含美國隊長三、蜘蛛人返校日、奇異博士、雷神索爾三、黑豹電影中部份資訊。

***

  紐約上州復仇者基地內，Tony－復仇者聯盟的新領導者－正皺著眉頭看著聯合國發送來的消息。他一點也不擔心T’challa做出這份決策的背後有什麼企圖，反倒是Ross特意將這個消息傳到復仇者聯盟這裡，讓他不禁猜測對方又想搞什麼小動作。

  「FRIDAY，Ross那個老傢伙最近有什麼不正常的動靜嗎？」Tony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靠上椅背，在聽見FRIDAY回報無法判斷是否有異常後，Tony才再次下達更明確的指令，「將他最近的行蹤和通聯紀錄展示給我。」

  「好的，Boss。」FRIDAY的話音一落，桌面上出現一顆地球的投影，代表通話的綠線範圍涵蓋全球，而表示行蹤的紅線主要分布在美國。

  Tony略過那些打上問號的圖像，直接點開位於Wakanda的通訊紀錄，令人意外的是聯絡人並非T’challa。

  「這是誰？」Tony放大那人的影像，旁邊顯示出那個人的基本資料。

  Tony伸手將那人的資料抓到眼前方便閱覽。他才剛將那人在軍中的資歷掃過一遍，就被淡黃色線條後頭的火花吸引注意力，當他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時，門邊的火花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光圈。

  「又來了……」Tony輕輕一揮，桌面上的線條頓時化成光點消散。此時，正好一個身穿紅色斗篷的人從光圈中跨出。

  「我說，你不知道進來前先敲門是基本的禮貌嗎？」Tony毫不客氣的對Stephen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
  「我有敲門。」站在門邊的Stephen還沒有任何動作，浮空斗篷就貼心揚起一角代替他敲了兩下門，然後重新垂墜在他的身後，「就是晚了點。」

  「有事？沒事快滾，你沒看到我……」Tony拍了下桌上疊的老高的公文，話還沒說完就看見Stephen又畫出一個光圈，隨後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地球上的人從光圈中掉了出來，在滾了一圈後若無其事的站起來。「……很忙。」

  「請你幫個小忙。」Stephen將一臉驕傲的Loki拉到傻眼的Tony面前，「他不適合在外頭工作。」

  「那又怎樣？我這裡又不是廢棄物回收場。」反應過來的Tony撇了下嘴。他實在是受夠大家理所當然地把問題丟給他處理，復仇者聯盟這樣、神盾局也是這樣，現在還要幫忙處理外星人的就業問題。

  「他能幫你排解壓力，」Stephen注意到Tony難以言喻的表情，依他對Tony的了解馬上強調，「心靈上的壓力。」

  「我不需要。」Tony想也不想的開口拒絕。他覺得Stephen的藉口糟透了！不論Loki是否真能幫忙排解壓力，但他敢肯定的是留下Loki的壞處絕對大過於好處。

  「但他需要一份工作。」Stephen拍了下Loki的後頸警告對方，這才看向Tony，「放心，他不會給你帶來麻煩。」

  「拜託、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個……欸、別跑！」注意到Stephen畫圈的動作，Tony馬上站起身來要抓住他，卻因為被辦公桌阻擋了腳步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Stephen跨入光圈中離開。

  「噢、可憐的凡人。」光圈一消散，原先安分待著的Loki像是脫了桎梏般活了起來，自在地巡視著Tony的辦公室，「有什麼事情需要偉大的Loki給予你幫助？來、跪下來請求我吧！」

  「閉嘴。」硬被塞了個麻煩的Tony重新坐回椅子上，心情惡劣的說，「安靜的坐著，別惹出任何麻煩直到Stephen來把你帶走。」

  「……區區一個渺小的人類居然敢藐視我。」Loki宛若王者巡視領地的姿態在聽見Tony的話時有瞬間的崩解，然後馬上收拾自己的失態，拉張椅子大剌剌地坐到Tony前面，完全無視Tony明擺著的不想搭理，「你很孤單寂寞吧？」

  「別煩我。」有外人在而沒辦法繼續調查的Tony，轉而開始看起堆在桌上的公文，打定主意不回應Loki，避免中了他的詭計。

  「我能理解，那些愚蠢的人總是不停的製造麻煩，困在一個又一個的迴圈中。這世界有誰能夠理解你呢？你的理想、你的目標，沒有人能理解。」Loki觀察著Tony的表情，腦袋裡分析著目前所知的資訊。在看見Tony臉上一閃而過的感傷後，用無比誠懇的語氣說，「噢、當然不，還是有人能理解你的想法，曾經。」

  「閉嘴。」Tony冷冷的說。

  看見Tony皺起眉頭，Loki咧起嘴笑了。

  「我為此感到遺憾。」Loki站起身來將手放在Tony的肩上以示安慰，雖然馬上就被揮開，但仍舊有接收到一些不算愉快的記憶，甚至還發現件有趣的事，「不過，它真的回不來了嗎？那個人工智慧。為什麼要將它藏起來呢？你在害怕什麼？」

  「別提到JARVIS！」Tony從公文中抬起頭，狠狠的瞪向Loki，「去角落待著，別再……」

  「真高興再次見到您，Sir」JARVIS的聲音突然在辦公室中響起。

  「該死的你做了什麼？」Tony站起身來伸手揪住Loki的衣領，原先在眼前的Loki卻在快碰上的那一刻消失，出現在放有烈酒的桌邊。「又是你那低劣的幻術？」

  「我只是幫了點小忙，」Loki倒了杯酒，舉杯向Tony致意，「別太感謝我。」

  「我受夠了！FRIDAY，打給Stephen，馬上！」下令後，FRIDAY沒有給予任何回應。Tony耐住性子再呼喚一次FRIDAY，在FRIDAY依舊沒有回應的情況下，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撥給Stephen。

  「真是遺憾，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工作呢。」Loki困擾的神情在看見Tony驚愕的看著門口後消失無蹤，轉而露出不懷好意的笑，「為了表示誠意，我就再附贈點有趣的小禮物吧。」

  「什麼？」Tony還沒反應過來，甚至還沒來得及詢問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金髮男人身分，就失去了意識。

***

  好像被汽車輾過全身的痠痛感喚醒Tony的意識，他一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休息室的床上，大概是視角的關係顯得視野有些怪異，所有的家具看起來都變大了至少一倍。

  維持趴著的姿勢好一會兒，在差點再次進入夢鄉之際，Tony突然想起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景象。他俐落的翻了個身打算去找Loki問清楚他到底想搞什麼鬼，但才剛翻過身還沒坐穩，意料外的滑落感嚇的他伸手抓住底下的黑色布料，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一雙毛茸茸的黑色貓掌。

  該死的！這是怎麼回事？

「喵？！」聽見自己發出貓叫聲，Tony覺得不只全身痠痛，現在連他的頭也開始痛了起來。他藉著腳底下突然踩上的支撐物爬回床上，站在略顯不平穩的床上張望四周，這時他才發現他正站的地方不是床而是在一個人的大腿上。

  「Sir，您感覺怎麼樣？」JARVIS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響起，「您目前的心跳有些過快，需要替您做全身檢查嗎？」

  拜託！一大早受到這種驚嚇，心跳不會變快的只有死人吧？

  「喵~喵？」受夠了自己喵喵叫的聲音，Tony往上一跳踩過對方的胸膛，踏上肩膀跳向床邊的桌面，在待機的筆電前一屁股坐下。然後伸出貓掌，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慢慢地敲。

  你是誰？

  「我是JARVIS，專屬於您的人工智慧管家。」JARVIS看Tony想繼續打字發問，繼續交代自己所知的一切，「我一直在沉睡中，直到今日下午突然被激活，一分二十三秒後激活失效。記錄顯示在一個鐘頭後我再次被激活，這副、」JARVIS頓了下，挑了個適合形容目前狀態的詞，「這身體已經成為我的載體。」

  Tony發覺了JARVIS的停頓，但他對端坐在他身邊的男人更加好奇。那確實是JARVIS的聲音，容貌和Jarvis管家有些相像，但他的形象更符合自己曾和JARVIS討論過的樣子。在驗證條件有限的情況下，他暫且將對方當作是他的JARVIS。

  我變成貓？為什麼？

  Tony繼續敲著鍵盤發問，因為貓掌打字不便，他盡可能的簡短問題。儘管如此，還是有些拼字的錯誤。

  「Mr. Odinson請我向您轉達他的歉意。」JARVIS剛提到Odinson就看見Tony渾身的毛炸了起來。

  見鬼的歉意！我敢用Thor的槌子打賭，他百分之百是在故意搗鬼！

  「喵喵喵！」Tony站起來在電腦桌前來回走動，身後的尾巴翹的老高。

  「容許我提醒您，Mr. Odinson……」JARVIS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停頓了下，一本正經的開口，「年長的那位，錘子已損毀。」

  Tony停下腳步給了JARVIS一個白眼，這種吐槽方式確實是他所熟悉的JARVIS。但這個認知讓Tony感到更加焦躁。

  這不應該是他的JARVIS，JARVIS程序應該還待在磁碟片中，他在失去JARVIS後就再也沒有啟動過他。因為他無法承受再次失去JARVIS的傷痛，無論是面對一個新生的JARVIS，或是一個隨時會再次消逝的JARVIS。

  新生的JARVIS儘管保有過往所有的紀錄，但人格的發展仍然需要時間以及日常的應對訓練。而Tony找不回那時候的自己，也無法再次找回他的JARVIS……

  現在，一個正常的JARVIS出現在面前，就是最大的異常。

  又是幻覺嗎？

  「喵……？」想到了唯一合理的解釋，Tony心情複雜的趴在電腦鍵盤上。

  看著Tony頓時變得無精打采，JARVIS克制住想伸手安撫他的衝動，禮貌的開口詢問，「我可以摸您嗎？」

  什麼？

  「喵嗚？」Tony先是慵懶的看了JARVIS一眼，過了幾秒才聽清楚內容。Tony訝異的看向JARVIS，但當他在JARVIS眼中只有看見滿滿的擔憂後，隨即反應過來JARVIS所說的摸並沒有其他含意。他有點尷尬的撇開視線，Tony慶幸自己現在是隻貓，從貓的臉上看不出尷尬的樣子，並打算之後要教JARVIS怎麼好好的說話。

  Tony瞄了JARVIS一眼，若無其事地走到JARVIS面前坐下，撇過頭看向門口。

  「Sir，請別否定我的存在。」JARVIS的手緩緩摸上Tony的背。

  感受到JARVIS指尖的溫度，Tony尾巴掃過JARVIS的手。

  「小Odinson先生表示這是一個小意外。原本我的臨時載體應該是隻黑貓，推測是人工智慧與靈魂的差異導致的偏差。」JARVIS在確認Tony沒有任何牴觸後輕柔的順著他背上的毛，「請您不用擔心，Odinson先生已去尋求解決的辦法。若無法主動解除，少則一天多則一周，就會恢復原狀。」

  ……恢復原狀？什麼意思？

  「咪嗚？」Tony轉頭看向JARVIS，頓時覺得腦袋有些發僵，猛然站起身撲向筆電鍵盤。

  「Sir，我能聽懂您說的話。」JARVIS輕壓住在鍵盤上胡亂按著的貓爪，伸手將Tony抱回自己的懷中，「別怕，您會重新變回人類。」

  那你呢？

  「喵？」Tony的利爪抓花JARVIS的西裝。

  JARVIS用拇指順了順Tony額頭的毛，笑著說，「別擔心，我會陪在您的身邊。」

  誰擔心了？別亂摸。

  「喵嗚！」Tony惱羞成怒地抓過JARVIS的手腕，上頭出現一絲血痕。

  「您不喜歡我碰觸這裡嗎？」不以為意的一笑，JARVIS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過Tony的背脊，「那這樣呢？感覺好些了嗎？」

  閉嘴，別問我。

  「呼嚕呼嚕」Tony舒適到從喉嚨處發出聲音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，Tony猛然跳脫JARVIS的懷抱。

  「看樣子您很滿意。」隨著Tony的躍出，JARVIS的手滑過Tony的尾椎，語帶笑意地說，「您的尾巴都翹起來了呢」

  雖然JARVIS的確按的還不錯，但JARVIS的語氣讓Tony有種衝動想在JARVIS的嘴上狠狠抓上一把讓他閉嘴，但最後只是用尾巴甩了他一下。

  「抱歉，Sir。」JARVIS低下頭偷笑，輕拍了下自己的大腿，「能再給我個機會彌補錯誤嗎？」

  Tony懷疑的看著JARVIS，在JARVIS擔保不會再惹他生氣後，Tony這才一臉高傲的跳到JARVIS的大腿上。

  JARVIS靜靜的輕搔著Tony的下巴，然後緩緩往頸部順毛，直到Tony毫無防備的露出肚腹，JARVIS這才輕柔的往下移動。

  「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能這樣碰觸您。」JARVIS低語。

  ……我也沒想過。

  「喵……」舒適到快睡著的Tony意思意思的回了聲，在JARVIS碰到下腹部時突然驚醒，才剛有往旁邊閃躲的念頭，Tony就發現自己的視角突然變高，然後一個不穩就要往後跌，幸好JARVIS及時出手。

  「Sir，這樣真好，」JARVIS雙手環抱著一絲不掛的Tony，「您就在我的懷中。」

  「一點也不好，」Tony往下看了眼自己鍛鍊的還不錯的人魚線，先是慶幸JARVIS的手不在上頭。然後鎮定的拉開JARVIS放在腰上的手，走到衣櫃前挑選衣服，「累死我了！」

  眼尾瞄見JARVIS正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，他隨便抓了一件內褲套上，「怪了，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？」

  「我也不清楚。」JARVIS替Tony挑了件黑色的背心，還有一件灰色的棉褲，「Sir，現在是您的休息時間。」

  「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還睡得著？」Tony給了JARVIS一個大白眼，抓過背心套上。沒料到會這麼突然的變回原樣，Tony下意識的只想著要先離開這裡，至少要先管住腦袋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，「FRIDAY，追蹤Loki的下落。」

  「Sir，Mr. Odinson正在Dr. Strange的住所。」JARVIS回答，同時抓住Tony伸向西裝的手，「我會鎖定Mr. Odinson先生的動向，您現在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。或是……您傾向我通知Miss Potts？」

  「靜音。」Tony說完後繼續我行我素的做自己想做的事，通常這種狀態下的JARVIS毫無反抗的能力。但Tony忘記現在的JARVIS有了實體，所以Tony再次落入JARVIS的懷抱中。

  「喂、你幹嘛？」全身痠痛的Tony被JARVIS抱到床上，剛要坐起來就被JARVIS俯身壓制著，「現在真的不是睡覺的時候。」

  無法說話的JARVIS直接伸手摀住Tony的眼睛。

  隨後休息室內的燈光全暗，同時響起輕柔的音樂。

  「喂、你應該要聽我的話吧？你該不會是中毒了吧？」Tony感受到JARVIS手上的力道放輕，伸手拉下JARVIS的手，「我說你是不是該做個自檢啊？」

  『您的健康與安全高於一切指令。』JARVIS用嘴型表示。

  Tony在看清JARVIS說了什麼後，沒好氣地說，「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狀況。」

  JARVIS靜靜的看著他，看的Tony心裡開始有些發毛。突然JARVIS展示出所有關於Tony糟蹋自己身體的紀錄，包括Tony為了改造鋼鐵裝時的不正常飲食，創傷後症候群時的失眠，以及最近日夜顛倒的工作。而且JARVIS還貼心的在Tony不聽勸的紀錄上標上紅字。

  Tony對著幾乎滿滿紅字的紀錄長嘆了口氣，乾脆眼不見為淨的閉上眼。或許是知道JARVIS在身邊的關係，儘管Tony告訴自己要保持清醒，但最終依舊墜入夢鄉。

  感受到Tony的呼吸平穩下來，JARVIS小心翼翼的撐起身坐到床邊，牽起Tony戴有婚戒的左手。

  JARVIS不明白Tony為什麼不激活他的程式，寧可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事。對他而言，Tony是他存在的唯一意義，但他卻想將他撇除在他的生命之外。

  JARVIS悲傷的在Tony的眉間落下一個輕吻。

***

  翌日，Tony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。

  睜開眼，有些茫然的坐起身，恍惚的環顧了休息室一圈，除了他自己外別無他人。

  他有些寞落的扯了下嘴角，又重新倒回床上。

  瞪著單調的天花板好一陣子，Tony終於認命的起床。

  他慢吞吞的下床，隨便挑了套西裝穿上。

  原先寞落的情緒在打開休息室的門後，被驚喜取代。

  他的辦公桌上正坐著一隻黑色的貓。

  「早安，Sir。」辦公室內再次響起JARVIS的聲音，「今天是個適合出遊的好天氣。」

  「JARVIS？」Tony興奮的上前兩步，然後假裝不在意的放慢腳步，「好呀、你學壞了。」

  「很高興能以另一種型態待在您的身旁。」黑貓跳下桌面，跟隨在Tony的身側，「請原諒我昨晚暫且接替FRIDAY的工作，Sir？」

  「哈、輪到你成了一隻貓了啊。」Tony拎起JARVIS的後頸，「昨天玩得很開心嘛！」

  「很遺憾打斷您的興致，Sir。」JARVIS毫不反抗的任由Tony提著走動，「提醒您今晚和Miss Potts有約。」

  「你以為這樣能轉移話題？」Tony冷笑了下，將JARVIS放在辦公桌上，動手胡亂搓揉，「你昨天摸了這邊、這邊、還有這邊，你今天打算當作沒有這回事？」

  「Sir，您的觸摸讓我感到歡愉。」JARVIS的尾巴捲上Tony的手，「但我更希望是由我帶給您這樣的感受。」

  「JARVIS！你真的學壞了。」Tony故作訝異的指控，看著JARVIS整身亂毛，Tony滿意的停止搓揉的動作，「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樣教過你。」

  「您確實沒有對我加強這方面的知識庫。」Tony該死的從JARVIS的聲音中聽出笑意，「但您多年來身體力行的示範讓我印象深刻。」

  「我的老天，」Tony坐上辦公椅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，「別說的我像是個亂發情的種馬。」

  「Sir，這不是您的錯。沒有人能抗拒您的魅力。」JARVIS一本正經的說，「您擁有這世上最高潔的品格，能以您為效仿目標是我的榮幸。為了更徹底的向您學習，我還有收錄您的經典語綠。」

  「我可不知道你還有多餘的空間收藏這些。」Tony雙手抱胸看著JARVIS，「說幾句來聽聽。」

  JARVIS沉默了一會兒，「很抱歉，我必須拒絕您的指令。」

  「哦？」Tony不以為意的打開電腦，打算繼續探查昨天的事情。

  「我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對您說出那些話。」JARVIS誠懇的看著Tony。

  JARVIS的解釋反而讓Tony覺得有些受傷，他邊低頭調出昨天的檔案，邊打哈哈的說，「我說你做過自檢了沒？三番兩次違背我的命令。」

  「我愛你。」察覺到Tony臉上一閃而逝的難過，JARVIS鼓起勇氣緩步進入Tony的視線中，「您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，Sir。」

  「嗯哼。」Tony抬頭看著投影出的資料，假裝沒意識到臉頰上的熱度，「這句話我倒是常在床上聽到。」

  「我愛你，Sir。」JARVIS端正的坐著，仰頭盯著Tony，「您是我存在的唯一意義。」

  「噢、這我倒是相信。」熟悉的表白讓Tony從喜悅中突然冷靜下來，畢竟這種表白從JARVIS出生不久就曾經說過，「我可是你那優秀的創造者。」

  JARVIS有些沮喪的垂下頭顱。

  然後JARVIS像是想通了什麼，突然的站起身。

  「Sir，請原諒我的失禮。」沒有等Tony回應，JARVIS就跳上Tony的大腿，「我愛您。我想碰觸您，想記住您的味道、您的體溫，想和您一起過情侶間的節日，甚至是想佔有您。但我……不可能，也不被允許。」

  Tony再次抓起JARVIS的後頸，制止JARVIS在他身上胡亂磨蹭舉動，「我允許。」

  「Sir，很高興聽見您這麼說，」JARVIS停頓了下，聲音有些為難，「但容我提醒您我現在是隻貓。」

  「我看的出來，」Tony洩憤似的揉亂JARVIS頭頂的毛，「我晚上有什麼行程？」

  「您今晚沒有任何行程，」JARVIS從善如流的回答，「建議您能去品嚐街角的甜甜圈，今晚有推出情人節特餐。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 「跟一隻貓？我可不想明天看到小報寫出什麼Stark魅力不在，情人節只能跟貓約會之類的標題。」Tony抽了下嘴角，將JARVIS重新拎回桌上，「……馬上打電話給Stephen！叫他馬上把Loki丟過來上班，不然以後就都不用來了。」

  JARVIS停頓了幾秒後才開口，「Sir，我可以輕鬆的更改小報標題。」

  「我的重點是標題嗎？」Tony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JARVIS。

  「您別擔心，我同時也會修正內文。」JARVIS給予保證，「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發覺。」

  「現在，給我滾去打電話！」Tony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，手動將JARVIS轉了一圈背對自己。

  「Yes，Sir。」JARVIS笑著回應。

【End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