遺落之鏡

感謝Addy提供的哏。

裡面分別是內戰前和內戰後Tony會怎麼求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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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戰前。

  這是Tony舉辦的萬聖節派對，在裡頭你可以看見各式各樣的鬼，殭屍、吸血鬼、木乃伊，噢！還有一個將自己裝扮成被冰凍起來的美國隊長本人。

  「你可真是無趣，我都特別替你準備了會隨著心情自動變色的惡魔小翅膀了。」Tony沒有混入人群之中，正在努力地說服Steven合群一點。「你看，Clint這次的裝扮可真是難得一見的有格調。」

  Steven看見Clint身後的白色翅膀冒出粉紅色的泡泡，手上拿的弓箭還能射出鮮紅色的愛心。「我以為這是萬聖節。那是邱比特？」

  Tony故作誇張地嘆了口氣，「是啊，萬聖節！萬聖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變裝、變裝！」看了眼根本只是在臉上抹了一層白粉的美國隊長，「相信我，小惡魔翅膀會帶給你驚喜的！」
  Steve最後還是不敵Tony的口才，背過身讓Tony替他裝上翅膀。絕對不是因為他自己覺得和古老嚴肅的美國隊長相比，惡魔裝扮和吸血鬼Tony相襯多了。

  在Tony的暗示下，Steven微微彎下腰，頭上多了一副髮箍，同時還有臉頰的溫暖。「Tony？」

  「嘿！不准拿下來！」Tony露出得逞的笑，「要做就要做到最好，是吧？Cap？」

  Tony看見小翅膀尖端微微變成害羞的紅色，故意再誇了Steven兩句，然後混入人群中享受著派對。

  直到Friday提醒Tony該上台致詞，他才重新回到台前。

  「Hey, everyone!」Tony看向剛剛兩人站的地方。果不其然，和Steven的視線相觸，就像是Steven一直看著他似的。「感謝大家應邀來到這個派對，你知道、人生總是要為自己找些樂子！對了，在享受派對前，有幾點注意事項。沒喝醉的人、」眼神看向某位神祉，「當然，神也是，別想離開派對。還有......」

  「ah......Steve, come here.」Tony將Steven叫上台來，以一種宣示的姿態環住Steve的腰，「By the way, I’m gonna marry this guy.」

  從越來越紅並參雜著些許藍的翅膀，Tony得知現在Steven除了害羞之外還有些震驚。

  「Excuse me? 希望我不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。」Steven花了點時間消化剛剛聽見的消息，對Tony露出真拿你沒辦法的笑。

  「相信我、他們一樣一無所知。」Tony和Steven小聲地咬著耳朵，不過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手上麥克風的收音效果。

  看見底下靜默成一片的大夥，Tony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提及。「Oh, just to be clear, his name is Steven Stark.」

  「Tony、雖然我認為Tony Rogers比較好聽，不過，如果你希望的話......」Steven伸手接過麥克風，「Hello, I'm Steven Stark.到時候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」

  Tony看見Steven的翅膀呈現代表喜悅的粉紅色。

***

內戰後

  傍晚，Steven剛回房就聽見敲門聲，還有人喊著快遞及自己的名字。
  Steven首度懷疑起自己的四倍聽力，現在的快遞已經精準到能送到房門口了嗎？

  「快遞，Steven Rogers的包裹。」略微沙啞的女聲再次響起，夾雜著一些不耐煩。

  確認真的有快遞，而且目標是自己，Steven帶著疑惑小心地打開門。

  Steven沒想到會在門口見到熟人，「Nat？」Natasha穿著FedEx的制服，手上拿著簽收單和文件包裹，「妳怎麼會在這裡？這段日子以來，妳還好嗎？」

  「Steve，真開心見到你。」Natasha沒有回答Steven的問題，而是直接把包裹和簽收單塞過去，「快簽收！光是為了送你這個包裹，我幾乎跑遍了整個瓦干達皇宮。」

  「這是？」Steven看著包裹上熟悉的字跡，包裹的重量不重，輕輕地晃了晃，由聲響判斷裡面有小東西。

  看Natasha打定主意不給自己提示，Steven確信對方並不會危害自己，在簽收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
  Natasha抽回簽收單，「終於將包裹送到你的手上。好了，給你點時間去確認內容，待會兒我還得再來收一份包裹。」

  「Nat？」看著Natasha瀟灑離開的背影，Steven欣慰一笑。

  總是有些事情是不會改變的。

  現在，自己該做的是確認包裹的內容物，尤其是Natasha還特別提醒了這點。

  回到房內拆開包裹，裡頭有著一份文件、一枚銀白色的戒指和那盒鋼筆。

  「Tony?」在看見文件上頭清楚的寫著結婚證書，以及便條紙上的『Sign it now』和『this time, I Wouldnt take No as an answer』後，情緒一直很緊繃的Steven放鬆的笑了。

  出乎意料的包裹，但這的確是Tony的行事風格。

  Steven一個字一個字仔細而緩慢的看著結婚證書，儘管上頭只有印刷出來的制式格式，該簽名填寫的地方依舊一片空白。不，在新郎該簽名的地方有一小點污漬，仔細辨認的話，可以發現那不是污漬，比較像是某人猶豫不決下的產物。

  Steven貼心的將那個位置留給他原來的擁有者，打開那盒鋼筆盒-現在只剩一隻孤零零地躺在裡頭，毫不猶豫地在新娘處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
  像是有人監視似的，敲門聲在Steven填寫完自己該填寫的部分後再次響起。

  Natasha在得到Steven的允許後，自行推門進來，看見Steven還在盯著結婚證書。

  「行了，別再看那張紙了！再怎麼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。」Natasha抽回結婚證書，確認油墨都乾了後，塞入新的快遞盒中。「祝你好運，Steve.」

  「等等！」Steven握住那只戒指，神情有些猶豫。「妳會幫我的是吧？」

  「Come on......」Natasha將快遞盒放在桌上，她真不想承認她聽懂了Steven的請求，「以後麻煩這種事別再找我了！」然後打電話給被她留在瓦干達國境外的同事，「我可不能保證能找到適合你的衣服。」

  「謝謝妳。」Steven開始構思著要如何回報給Tony一個難忘的驚喜，如同這份結婚證書。

  經過一番交涉，Natasha掛掉電話，語氣帶著遺憾，只是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有遺憾的感覺：「真抱歉，衣服沒有你的尺寸。」

  Steven表情明顯的失望。就在剛剛他已經預想完要給Tony怎麼樣的驚喜，還有Tony有可能的反應後，這消息的打擊對他而言更加巨大。

  「不過，倒有個東西符合你的尺寸。」Natasha示意Steven將包裹帶著，然後將人帶到FedEx車廂前，打開後車箱，裡頭只有一個大的空紙箱。

  「這、」Steven思考了下，腦中出現數條能給Tony驚喜的方案。「這也不錯。」他自動的爬上車往紙箱邁進。

  「著急什麼？」Natasha揪住Steven的後領，「你以為你那麼重我搬得動嗎？到目的地再給我滾進去！」

***

  夜晚，敲玻璃的聲音在安靜的復仇者大廈中顯得特別的明顯。

  當然，對在工作間放著搖滾樂的Tony而言，若不是有Friday的提醒，那個快遞大概敲到明天早上都不會等到收件者。

  「快遞，Tony Stark 在嗎？」金色的微卷的長髮，還有一臉的落腮鬍，穿著FedEx制服的快遞人員還在堅持的敲著玻璃。

  「嘿！小子，把你的手離開我的玻璃。」Tony一出來就看到快遞員正死命地敲著玻璃，要不是他對自己玻璃的堅固程度有信心，依快遞人員鍥而不捨的敲法，他再等會兒八成就能直接在工作室收他的包裹了。

  「Tony......」快遞人員有些緊張的抓了下褲腳，「Stark？」

  「yeah.」Tony對於對方的表現不以為意，每個見到偶像的粉絲反應都是這樣，只是對方在黑暗中壓低的帽沿讓他有些在意。

  「這是您的包裹。」快遞人員將包裹小心的遞過去，隨之附上的還有簽收單。「還請您在這裡簽收。」他指著其中一格。

  「誰寄給我？」Tony看見包裹上寄件者的資料全無，沒有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筆。

  黑夜讓Tony忽略掉許多細節，包含對方遞過來的那支筆上頭的小撞痕。

  「先生，我們不能透漏客戶資料。」快遞人員的口齒有些不清晰，Tony暗自慶幸至少對方有將自己的名字念對，「寄件者要求您要當場拆件。」

  「莫名其妙的要求，我有什麼義務要收下一個不明的包裹，更有可能是炸彈的東西？」Tony毫不客氣地把簽收單丟回去，「雖然我不介意研究炸彈，但我可不想......」Tony想起會在旁邊管他的那個人早就不在身邊，撇了下嘴，「反正、我拒收。」

  「先生，」快遞人員暗自嘆了口氣，將包裹收進包包中。不知道該開心Tony的警戒心這麼高還是該難過Tony的防衛心這麼重，「寄件者還有口信要給您。」

  「啊？」正要走的Tony被快遞人員隔著衣服抓住手腕，Tony忍不住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抓著自己不放的人。

  「拜託，給我個機會，不然我會被炒魷魚的。」快遞人員的語氣充滿了緊張還有一些不自信。

  「真是抱歉，我的同情心似乎忘在床底了？等我回去找找？」Tony不耐煩的說，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來收包裹。就連回工作室抱著那傢伙的盾牌，都比在這裡和一個神經病快遞浪費時間來的好。

  「這是來自Steven Stark先生的訊息。」逼不得已，快遞人員報出寄件者的姓名。

  「哦？這次又玩什麼花招？」聽見Steve的名字，特別是冠上Stark姓氏的Steven，讓Tony對於快遞人員口中的訊息有稍稍的興趣。

  「Tony.」快遞人員單膝跪下，高舉著戒指，仰頭虔誠地望著Tony，「你願意讓我替你戴上戒指嗎？很抱歉不能給你一個公開的婚禮。」

  「哼。」在看清帽沿下的長相後，Tony伸出手審視自己的指甲，故意讓對方跪久一點。直到發現對方的手開始微微發顫，這才伸出左手到對方面前，「告訴他，我們的帳還沒算完。」

  對方小心翼翼的將戒指套上Tony的無名指，站起身來，「Steven先生還有話要跟您說。」他慢慢地靠近Tony，「私密的。」

  「哦？說吧？」Tony雙手抱胸看著對方走近自己，直到兩人的距離只要張手就能將對方擁入懷中，緊接而來的是一個吻，薄荷糖的味道蔓延在兩人的口中。

  雙脣分開，Tony惡狠狠的揪著對方胸前的衣服，「哈？這就是他想說的？」

  「不、這只是情不自禁。」這次，對方的口齒清晰，也讓Tony輕易地辨別出Steven的聲音，「他想說的是......我似乎從沒說過？我愛你。」

 

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