遺落之鏡

 CP：Steven X Bucky

  咆嘯突擊隊的賭博二三事之補充包

  前情提要：Steve賭博輸掉了Bucky借給他的內褲，事後用香菸把Bucky的內褲換回來。

 

***

  Steve少了一件內褲。

  Steve攤開自己的行李，裡頭有一套制服還有一件Bucky的內褲。

  原先在Bucky的內褲上面，應該還有一件自己的內褲。

  帶著疑惑，Steve重新整理好行李。

  「今天需要去周遭看看嗎？」Bucky鑽入Steve的帳篷，然後不自在的抓了下褲頭。

  「不需要。」Steve注意到Bucky不自然的舉動，好奇地盯著。

  「真是個好消息。」Bucky微笑，查覺到Steve的視線，「大概是穿的太久鬆了，希望回營至少能得到一條新的鬆緊帶。」

  「應該不是。」Steve維持著剛剛姿勢思考著，「我沒有這個困擾。」

  「也對，這時間是短了些。」Bucky突然恍然大悟的敲了下手掌，「那肯定是上回你把它撐鬆了。」

  「你把內褲拿回去了？」Steve感到疑惑，明明Bucky的內褲就還在自己的行李裡。

  「是啊，」Bucky挑了下眉，覺得Steve的反應令人費解，「我自己來帳篷裡拿了。你該不會介意吧？」

  「噢，」Steve想到他消失的內褲可能在哪裡了，他摀住臉，「不、當然不。」

  「你還好嗎？」Bucky走近，蹲下來查看Steve的情況。

  「不、我沒事。」Steve放下遮掩的手，看向Bucky。在看見Bucky眼中的關懷，垂眸避開，怕Bucky看透自己腦中的想法。而垂眸後視線的落點，又一再提醒Steve自己的內褲正穿在Bucky身上。

  「真的？」Bucky擔憂的看著Steve開始發紅的臉頰，捧住對方的臉，額頭靠上額頭。

  「Bucky！我們快要錯過巡……」Dum Dum 剛踏入帳篷半步，看見眼前的景象馬上道歉退開，「抱歉，你們慢慢來！」

  Bucky在確認Steve沒有發燒後才鬆開手，回頭看向帳篷入口，「Dum Dum……？」

  Bucky主動拉開兩人間過近的距離，讓Steve劇烈的心跳緩下。但Bucky蹲著的姿勢，讓Steve緊張的吞嚥口水，「我以為他們正在等你的消息？」

「噢、是的。」Bucky挑起眉，沒有揭露Steve蹩腳的轉移話題技巧，識相的沒再多做詢問。「感謝你的提醒。」

  Steve在Bucky轉身後鬆了口氣，自己的視線卻忍不住盯著Bucky的屁股看。

  等到Bucky離開帳篷，Steve深深的嘆了口氣，警告著自己，「夠了，Steve，你的表現就像是個變態。」

  回頭看向自己的行李，現在該煩惱的是，要怎麼不動聲色地把Bucky的內褲還回去。

****
Bucky是咆嘯突擊隊的副隊長，也是Steve的副手。

  從前Steve從不曾在Bucky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時，就能馬上察覺。Steve太習慣Bucky在自己的身邊了，自布魯克林至戰場，Steve早就習慣在他需要的時候，總是能見到Bucky－在身前保護著自己，或是在身後看顧著自己。

  但今天不同，當Bucky出現在Steve的視線範圍內時，Steve目光立刻追隨著Bucky的身影－－褲襠或是屁股－－。他知道這樣有些不太對勁，但他無法克制。

  想像著Bucky正穿著自己的貼身衣物，褲頭正好遮住腰間的傷疤。不、不合身的內褲可能隨著Bucky的走動滑下，露出那道傷疤。Bucky的身材Steve早在之前洗澡時就看過許多次，但從不像這次那般令人……有遐想。

  「Steve？」Bucky在Steve眼前揮了揮手，「Hello？」

「抱歉。」再次恍神的Steve揉了揉眉心，努力克制自己別再胡思亂想。「剛剛說到哪裡了?對了、要申請補給，這次攜帶的糧食還剩多少？」

「五天內還不成問題。」注意到Steve的視線又再次往下，盯著自己的褲襠，Bucky順著視線方向往下看，沒察覺任何不對勁。

「你要不要休息了？」Bucky拍上Steve的肩，「你今天不太對勁，發生什麼事?惹Peggy生氣了？有什麼煩惱別自己硬撐著。」

思緒紊亂的Steve沒有察覺，Bucky在說到Peggy時的不自然停頓。

「不，我只是……」Steve抓住Bucky鬆開的手，想將自己的感覺告訴他，但顧慮到這一衝動後果可能是Bucky的離開，最後他退縮了，「有點累了。」

Bucky看著Steve緊緊抓著自己的手，「需要我留下來說睡前故事？」

「夜深了，回去不安全。」說出口，Steve就鄙視自己的說詞。

「哦？」Bucky抽出手，撇了下嘴，開始解自己的軍裝扣子，「你的紳士風度可用錯地方了。」

「呃？」Bucky的行為出乎Steve的意料之外，他的腦袋開始卡殼。

「你剛剛不是在邀請我留下來過夜？」Bucky看了Steve一眼，思考著Steve否定的話，該硬賴在這裡還是重新扣好釦子？低頭看了眼剩下兩顆還未解開的釦子，相信Steve不會介意收留自己一晚。

「啊、是，沒錯。」Bucky的說法讓Steve感到害羞。

看著脫掉軍裝的Bucky，Steve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，小時候和Bucky一起睡的時候，自己在做些什麼呢？「我只是沒想到……」

「沒想到什麼？」得到肯定回覆的Bucky暗自鬆口氣，將軍裝放在Steve的行李上，主動過去拿睡袋鋪床。在發現只有一個睡袋後，回頭看著Steve，替Steve鋪睡袋，「我等等回去拿睡袋。」

「不用了，」Steve將睡袋拉開，反面鋪上，「這樣就行了。」

「噢、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。」考慮到門口的縫隙會有寒風竄入，Bucky鑽進靠近門口的那側。「希望明天起床不會腰痠背痛，」

「少來，之前睡在牛棚裡，隔天你還不是活蹦亂跳的。」Steve睡在另一側，發現睡袋的寬度不夠當成兩人的棉被。

「我真慶幸你這兒味道比牛棚裡好多了。」Bucky注意到Steve有大半個身子在睡袋外，「我還是去拿睡袋吧？」

「只要靠近一點就行，」Steve摟住Bucky的腰，縮短兩人間的距離。「你看，這樣不就行了?」

在被用力摟住時，Bucky有瞬間的僵硬，但很快就放鬆，撐起身確認Steve那側有完全被睡袋蓋住。

「的確。」Bucky看著一臉得意的Steve，不置可否的挑起眉，腰間Steve的手臂施力讓Bucky再次躺下，同時也更加貼近Steve。

「你真的不聊聊嗎？」Bucky閉上眼休息，心中還掛念著Steve的感情問題，「Peggy。」

「我不想跟你聊這個話題。」Steve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懷中的Bucky。

「噢，這句話可真傷人。」Bucky撇了下嘴，語氣輕鬆。

「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。」Steve的手慢慢下滑，想驗證自己的內褲穿在Bucky身上是否如自己想像一般。

「……這句話倒是沒說錯。」腦袋已經有些混沌的Bucky，反應慢半拍的回答，並伸手把Steve手抓回腰上。

迷糊間感受到有東西頂著自己，已經快進入夢鄉的Bucky伸手撥開。

在聽見Steve的悶哼聲後，Bucky頓時清醒過來，「抱歉，你沒事吧？」

「沒事。」Steve阻止Bucky想檢查的意圖。「睡吧。」

「真的沒事？」Bucky再次得到Steve的保證後，才鬆口氣，「拜託，你別胡思亂想。至少，別是今晚。」

「抱歉，我盡量。」Steve看著Bucky的笑容，認真的說，「這有點困難。」

「好吧，需要幫忙嗎？」Bucky瞪了眼Steve，在確認Steve不需要自己的幫助後，忽略頂著自己的東西，再次閉上眼，「有需要幫忙再喊醒我。」

Steve被Bucky的提議弄得臉紅，「並不用，你就安心的睡吧。」

Bucky似乎已經入睡，沒有回應Steve的話。

過了一段時間，Bucky突兀的說，「我可沒有任何一點跟Peggy相像。」

「Peggy？」Steve看著明顯說著夢話的Bucky，笑的苦澀。『我想的是你。』

【完】